“丹,”我没有答她的问题,过了一会,说:“辰与你处惯了,突然要改也是不易。且,他也要与众人交游,别人又并无恶意,难道他还能冷着脸?辰对婚事心知肚明,又无排斥,你既知晓他为人,还当信任他才是。”
“嗯……”丹应道,话音仍有些闷。片刻,只听她又“哼“一声,说:“罢了,我便日日守着他到成婚,看谁敢抢。”
我哑然,轻笑起来。
当我又开始思索白叟的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亥。
向辰打听,他说亥治理田土很有一套。他跟白叟学习了开渠之术,加上自己整日钻研,由他引灌的田地的桑林竟比白叟以前开的长势还好。
“就是人孤僻了些。”辰补充道。
我笑逐颜开,会开渠才是重点。
高兴之余,我决定先跟他套套近乎。
第二天一早,我在一块刚开出来的荒地上找到了亥。
他站在光秃秃的土地之中,手里拿着根木条,到处走到处划,时而停下,皱眉苦想,又继续走。
“亥。”我主动上前打招呼。
他看到我,突然停住。如辰所言,他的脸骤然地红起来,更甚于那日初见。
亥似乎很不知所措,嘴唇犹疑地张了张,却什么话也没出来。
“姮。”我微笑着说。
“嗯……姮。”亥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继续察看,我看到他的脖子也红了。
我没有跟上前,看看地上的小沟,问:“土中所划的可是渠?”
“然。”亥头也不回。
我望向四周,又问:“水从何来?”
亥一边划,一边抬手往远处指了指,回答依旧简洁:“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