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仍然看着我,好一会,他才缓缓将视线移开,略一颔首。我看见他朝我走来,站在我面前,注视着我,脸色平静,眸色柔和:“姮。”
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润,我望着他,唇边慢慢地舒展开:“燮。”
相视片刻,燮低声问道:“姮何以至此?”
“我随兄长来探舅舅。”我说。
燮微微点头。他的目光稍稍向上,似乎落在我绾起的发髻上。
“燮呢?”我问。
“卫伯邀我田猎。”燮收回视线,看着我,答道。
“如此。”我说。
“兄长。”这时,公明又在前方提醒了一声。
燮看看他,转向我,开口道:“姮,我须先见卫伯。”
“好。”我望着他,轻声说。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居所的,思绪仍停留在刚才的岔道口上。
忽然忆起燮走开时,眼神似乎在我的裳上停驻了片刻,我低头看去,上面空空如也,没有坠饰,也没有凤形佩……手不自觉地探向袖间,摸出丘给我的小口袋,凤形佩静静地躺在里面,包裹得很好。
我拆开绢布,走出堂外,将凤形佩在天光下仔细端详。
当看到背面时,我
愣了愣,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随即大惊——一条细细的裂痕,自系绳处往下延伸,将凤形佩的色泽断作两半。
“姮!”正心慌意乱间,觪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我抬头,他满面笑容地走来:“为兄已向卫伯辞行,你我午后便可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