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抚着她粉嫩的脸蛋,指指我说:“惠,行礼叫姨。
”
“姨。”惠乖乖地行礼,唤道。
“惠。”我颔首。早听母亲说过,晏嫁来第二年,就诞下了一子,没过几年,又诞下一女。
晏笑着对我说:“惠今年方五岁,我还有一子谌,年将九岁,已入小学,住在镐京宅中。”说着,她看看姌,道:“茹有一子,今年七岁,也在小学受教。”
姌抿抿唇,目光闪烁,浮起一抹谦恭的微笑。
我点头,原来姌也有一个儿子。
“母亲,惠饿了。”惠看看我们,使劲摇着晏的手臂,嘟起小嘴。
晏看向她,满目的慈爱,却微微板起脸:“你还知道饿?方才何处去了?用膳也寻不着人。”说着,替她整整斜歪的总角:“看你这头发,定又是去攀了院角那老松。屡教不改,下回再是如此,母亲便不管你了,任你给那山中的神怪掳去。”
我听了哑然,心中暗笑,依稀记得以前还小的时候,妈也经常用类似的话唬我,不让我出去玩。原来这招还是古今通用啊。
惠似是一惊,怯怯地望着她不出声。
“可知错了?”晏问。
惠点点头。
晏面色稍缓:“既知做错,便无使再犯。”
惠连忙应诺。
晏恢复笑意,命人给惠呈上饭食。
膳后,晏关切地问我一路劳累,要不要早点洗漱休息。我的确觉得累了,于是行礼称谢,退出了席上,随侍婢到住处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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