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亲一句话就将她的梦想击碎,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的。
想起姝这些日子看我的目光,难怪她对我将去镐京的事那么在意。
“夫人早就说过君主姝将来是要做媵女的,如今观之,果不其然!”丘一脸佩服地说。
我不说话,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为婉悲伤吗?老实说,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模样都快记不清了,这个异母姐姐过身,难过多少总会有,但要我哭的话却是哭不出来的。
同情姝吗?也不见得。我们从小关系不对付,和她之间没什么感情可言,她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但是,这么分析完了,心中却依然没有得到开解,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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觪结婚了,离我动身去王畿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我怕自己在室内窝得太久,身体懒散,到时应付不了旅途的劳顿。于是趁着这段日子天气晴好,每天早起,从宫苑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登上苑中的高台,作为晨练。
这个时候天刚刚亮,苑中还没有什么人来,有些荒野情趣。初春的薄雪已渐渐消融,万物复苏,草木已经抽出了嫩嫩的幼芽,带着晨雾的露珠,清新怡人。
高台上仍有些积雪,并不厚,踏上去,留下一只只黑黑的脚印。
从台上眺望,宫殿民居、树林原野几乎都已恢复了本来的颜色,一片生机勃勃,城墙上,双阙的顶上仍然留着些雪,像两个白头老翁。
我深深地吸气,赏着这晨景,划拉划拉手脚,做起了体操。
正动间,我突然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吓一大跳!
只见一个黄衣女子正站在身后,竟是姝。
我捂着胸口瞪着她,余悸未平,这人难道是鬼不成,怎么走路没声?
姝见我满脸惊色,唇边浮起一丝轻笑,慢慢地踱到我身边,道:“吓着姮了?姊姊见姮比划得起劲,便未出声。”
我的心跳慢慢平静了一些,瞥她一眼,道:“姊姊也早起来登
台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