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瞬之间陡然变冷,岳观办完岳翎的丧礼,开始准备毕业设计的资料。期末的图书馆上自习的人很多,开水房里聚集着三三两两出来透气的,岳观拿着保温杯站水箱旁边,准备给自己冲一包感冒冲剂,站他旁边的一个男对另外一个说道:“你关注过我校医院那个长的案子了吗?”
“你说那个医吗?”
“对,说最近要开庭了。附院还有精卫中的好多医,都联名为他请求宽大处理。”
有些疑惑。
“精卫中的医为什么也参啊。”
“因为他朋友啊,是那个跳楼自杀的精神科医。我说,他的事全部被扒出来了。江山茶业的老总,那个医十六岁的时候□□了她,这也是医钟山别墅里杀他的原因。可惜当时没有杀死他,那男的又被救了回来,所以我长才手术台上,替他的朋友报仇。”
“这么惨烈吗?”
“是啊。”
两个人说到这个地方,各自沉默下来。
岳观冲好冲剂,站窗边,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操场上还没有人踩过的痕迹,远处的树冠白茫茫的一片,人都藏雪后,谨慎又沉默。
“我挺疼那个精神科的医的。”
捧着杯子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是因为她死了。”
岳观忽然窗边接了这么一句。
将才说话的两个人怔了怔,男没有说话,却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对不。”
岳观拿自己的杯子往开水房外面,一边一边对她说,“没事,反正她也死了。”
说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所有的书都收拾进了背包,一个人出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