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没有回答魏寒阳。
不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此刻，一切都变得有些荒诞。
他记起在清平街旧楼里生的事情。
那余浙告诉他，他们学校高一实验班上的那个叫岳翎的生，就住在啤酒厂旧公寓的4楼。他得这件事情以后连晚上的同学聚会都不想去，跟张曼打一声招呼，就一个人骑车回学校。
高一年级那个时候还没放暑假。
下午四点左右，第二节课上到中途，中海的物理老师在讲台上一门心思做实验，余溏站在走廊上，忽然被一个走神的生看见。
“喂喂喂……你看，高三那个余溏欸……”
教室里的注意力被这一句带着气声的打散，生们纷纷朝窗户边上看过来。
物理老师捏着两根试管莫名其妙抬起头，“你们看哪儿呢？”
余溏看着坐在教室中间的岳翎，趴在桌子上在睡觉，被同桌拍拍才惺忪睁开眼睛，看向窗户。
目光相接，余溏冲笑笑。
岳翎忙把目光收回去。
“这位同学，毕业就好好玩，回学校来影响学妹们学习吗？”
物理老师显然认识余溏，举着试管走到教室门口，半开玩笑半责备跟他说。
余溏赶忙站直身认个错，“对不起老师，我去楼下等岳翎同学。”
“啊……等岳翎啊……”
班上小小炸个锅。
岳翎僵着背坐在位置上，脸红的跟一只苹果一样。
可惜余溏没有看到。
他一直在楼梯口站到下课，生们拥着岳翎走下来，之后都扒拉在楼梯栏杆上，一个都不能走。岳翎抬头望着，“能换一个方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