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就脱了力,余溏忙托住她的背,“那我帮你包扎。”
岳翎咳了几声,肩膀有些不可抑地抽耸,尽管她想放松自己的表情,疼还是迫使她锁紧了眉头。
余溏伸摸了摸她的额头,那皮肤上的温度烫得下人,“我去拿纱布和冰块……”
“我没事啊……”
她抓住了余烫的衣服的一角,因为没有力气,并没有抓稳。
“你回来……哪儿也别去,我就想跟你呆一会儿……”她说完,身子向下一滑,整人伏在沙发上,“余糖糖,你说你一医,怎么能跟甜豆子一样,我一看你,就一点苦都不想吃,想吃甜的,吃好吃的……”
余溏忙托着她的背,将她抱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扯搭在沙发上的毯子裹住她的冰冷的脚。
“拿你为什么还选择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我。”
岳翎在他怀里了一声,“因为我有我报的仇,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她说着,有些艰难地抬头看向余溏。
“年过去了,我又与他维持了年的亲密关系,不论他从前何羞辱我,虐待我,侮辱我,甚至□□我,都已经没有办法取证了……或者就算取证,他得的惩罚,也绝对不能偿还我受伤害的万分之一。法律……帮不了我,舆论……也救不了我,我想我自己圆满,哪怕我为此付出我所无法承受的价……”
她的话被一连串带着血腥味的咳嗽打断,余溏忙搂住她。
“岳翎,你不说话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求求你……”
岳翎着摇头,“余溏,听我说完吧。”
“你这样会出事的!”
“我已经出事了。”
余溏一愣,眼前说话的人,嘴唇苍白,满眼悲戚。
他没有办法强迫岳翎,他能用尽力地压迫住岳翎的伤口,试图让血液流淌地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