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么办,岳翎她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办,想都不敢想……”
余溏握紧了手指,放低声音,“谁说她一个人,要去找她。”
他说完挂断电话对胡宇说,“余浙有任何情况,给打电话。”
“行,你现在去哪儿?你不回医院的啊,欸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余溏已经穿过了警戒线。
后半夜,大雨倾盆。
雨刮器在路上几乎不起作用,好在路上没有车辆,余溏用了一种不要命的方式,在半个小时之内,从西郊开回了家。一路上,那股血腥味好像一直没散,被车载香水一刺激,反而越发地浓烈。
岳翎开走了他的车,所以他现在开的这辆张曼的车并没有录入小区的系统。
因此他只能把车停在路边。
下车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临街的十三楼,只有一扇窗户是亮着灯的,就像一只疲惫到极致的眼睛,为了等待谁而费力地睁着。
余溏的心脏狂乱地跳动了一阵。
他一时分不清楚,自己是内心是狂喜还是恐惧。
但身体此时却别无选择,只想朝那一只眼睛奔去。
门一打开,辣鸡就惊恐地窜了出来,窜到了余溏的怀里。岳翎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没有穿鞋,头发蓬松,满身是血。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余溏,冲着它怀里的辣鸡扬了扬下巴,“它刚才抓。”
余溏听到这一句话,鼻腔里酸气刺激地他被迫闭上了眼睛。
他抱着辣鸡慢慢地在门口蹲下来,大口大口地缓着气。
岳翎红着眼睛看着他,“辣鸡不认识了,你也不认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