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逐渐靠近她,声音压得低,生怕刺痛到她。
“她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为她这么难过?”
岳翎仍然拽他的袖子,抿唇摇。
“岳翎……”
“余溏,我不扒你,你也不要扒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岳翎的情绪忽然失控,尽管她尽力像按住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来。
“好,对不,我不扒你,我不问,岳翎听我说……听我说!”
他伸手把岳翎拥入怀中,用手掌护住她的脖子。
“听我说,岳翎,不要怕,我尊你,我现在带你回家。”
险些被揭开的人生,露出一点点黑暗的底色。
岳翎经历离开余浙之后最崩溃的一天,为她自己的决定,也为余溏的温柔。
她恐惧即将发生的一切,也愤恨自己不够坚强,不够强大,甚至试图屈从于温暖的病床。
从余溏抱她车的那一刻,安宁的时光就开始倒计时。
她搂余溏的脖子,不管不问,任凭他把自己安置到任何的地方。
在电梯滚打半天,他们都衣衫不整,满身是灰,但余溏还是把岳翎放到柔软的沙发上,直身,打开旁边的落地灯。
暖黄色的灯光熏岳翎的脸。
她看见于溏蹲身,帮她脱掉跟鞋,又拿来拖鞋给她套上。然后才独自走到浴室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