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应下,与府吏一道告退。
杜焘在一旁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脸,不禁一笑。
“陛下,如臣所言,王女史果然冤枉。”
皇帝坐回榻上,不理他。
杜焘上前,劝道,“如今都明了了,陛下还纠结甚?虽主使之人还未知,可女史确实无辜。昨日争执一场,女史必是伤心,陛下该安抚安抚才是!”
“为何是朕去安抚,朕全错了么?”皇帝却依旧冷硬,“她对朕瞒着胡商之事怎不说!”
杜焘无语。
死要面子……
“陛下都将女史禁足了,女史如何来安抚?”他反驳道。
皇帝无言以对,“哼”一声,拿起水杯喝水,不说话。
杜焘看着他的样子,很铁不成功,过了会,却忽而生出一计,看向一旁的徐恩。
“徐内侍,”他笑笑,“王女史可是有个弟弟,在宫中任车郎?”
徐恩一愣,忙道,“正是。”
皇帝嗅出些苗头,朝杜焘瞪眼,“你要做甚?”
“自然是帮陛下。”杜焘一本正经,对徐恩道,“烦内侍召王车郎上殿。”
“这……”徐恩赔着笑,却瞅向皇帝。
皇帝看看杜焘,又看看徐恩,片刻,朝他挥挥手。
徐恩忙应下,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