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懵然。
杜焘在皇帝耳边低语一番,如此这般。皇帝听了一会,只觉酸得听不下去,推开他。
“什么死生契阔,什么投以木瓜报以琼琚,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嫌弃道,“轻浮!朕是勾引良家的登徒子么?”
“女子就爱听这些!”杜焘恨铁不成钢,“陛下不见右日逐王还弹琴唱歌,王女史多欢喜!”
皇帝“哼”了声,却不言语。
“陛下若实在说不出这些,便称赞称赞女史,不过切记!莫再赞什么贤惠端庄,那些话对老媪也能说!要她赞美貌,赞衣饰……”
最后,杜焘拍着胸脯,“陛下尽管去做,放心,天下女子无人不心动,必娇羞欣喜,投怀送抱!”
……
皇帝回忆了一下方才徽妍的样子,唇角抽了抽。
什么娇羞欣喜,什么投怀送抱。
鬼扯。
还不是笑容都不见一个,匆匆就走了,跟从前她每回躲避自己的模样毫无区别。
杜焘匹夫,净出馊主意。
皇帝心中忿忿然,想到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寒得激出一身鸡皮。
什么纵横情场鬼见愁。
骗子!
接下来的日子,徽妍觉得自己过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仍然像从前一样,每日侍奉蒲那和从音起居,教他们识字看书,用膳就寝。她做得很好,吴内侍和宫人们都对她甚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