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淡定坐下去,瞅了瞅同样窘迫的王恒,忙岔话道,“恒,前番我为你做了新衣,带你看看如何?”
王恒眉间一展,如获大赦。
“好,好!”他连声道,起身,向上首在一礼,两人一道灰溜溜走开。
才离开后园,眼看着里面的人都看不见了,王恒急急拉住徽妍,“二姊,陛下……”
徽妍示意他住口,左右瞅了瞅,道,“是刘公子。”
王恒忙点头,仍迫不及待,“刘公子,怎会来了家中?我方才在门外见到侍卫,还觉得眼熟,以为是朝中哪位父亲故旧登门,未想竟是陛……刘公子!”
徽妍苦笑,长叹口气。
“母亲他们不知?”王恒问。
“不知。”徽妍摇头,瞅瞅后园那边,道,“他微服而来,就是不欲别人知晓,你也莫说。”
王恒忙点头,却仍是神色不定,“可……刘公子为何如此?到家中来做甚?”
“长姊向你打听鲤城侯之时,她未告知你?”徽妍将他袖子上的一块尘渍拍了拍,“父亲曾教授刘公子,他也算父亲门下弟子。前番到弘农,是为拜祭父亲,顺道来家中做客。此番再来,是为还书。”
王恒一脸茫然。
“只是如此?”他问。
“只是如此。”徽妍道,语气笃定。
二人边走边说,王恒随徽妍到屋子里看了看新衣,没多久,却有侍婢前来,说戚氏让他们二人回后园中。
徽妍无奈,看了看王恒若有所思的脸,只得与他一道折返。
皇帝与王璟一连对弈三局,皆败北。
王璟将最后一子落在他阵中死穴之时,皇帝盯着他的手,简直不可置信。
“公子高才!”王璟愉快地说,“在下许久不曾对弈这般畅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