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早与陈氏打过招呼,忙道,“我这两日在家中坐久了,出去散步。”
陈氏笑着说:“姑君是怕你一声不出又走了,方才还让家人去寻你。”说罢,对戚氏道,“姑君看吧,放心好了,徽妍上回是实在遇了大事,岂会真像小童一般任性。”
“二姊也是,总不带我出去。”王萦不满道。
“若是小童,说门外有吃人妖怪便能唬住,她还不如小童。”戚氏数落道。脸上却露出笑意。二人哄了一番,她也不再多说,道,“你如今也回来了,母亲问你,那位刘公子,你在长安可还见过?”
徽妍愣住,噎了一下。
“母亲,怎又问起刘公子?”她讪讪道。
“怎不能问。”戚氏道,“上次他来,母亲还想着此事有个后续,未想就出了匈奴那事,你走了,母亲也无心思再问。你姊夫在宣明里打听,只打听出个鲤城侯,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日,母亲想想就后悔,真不该这么早便从长安回来,该多留两日再去探问探问。”
徽妍忙道:“母亲,这位刘公子,母亲还是莫去想了。”
“为何?”戚氏问。
徽妍搜刮了一下理由,道,“母亲,他在长安,我若去了便不能侍奉母亲了。”
戚氏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这有何妨,你看你长姊与你姊夫,虽也在长安,却也不妨尽孝。你们都好好的,我便安乐,在不在身旁有甚紧要。”
徽妍正待再说,这时,一名家人匆匆上堂,向戚氏一礼,“夫人,刘公子来访。”
众人一怔,王萦首先反应过来,忙问,“可是刘重光刘公子?”
“正是!”
呃?
徽妍愣住,忙起身跟着众人到家门前,待得看到那个马车前的人,睁大眼睛,脑袋上好像打过一个霹雳。
皇帝仍是一身常服,没有带徐恩,一辆马车伴着数名侍卫,简单清爽。
见戚氏迎出来,皇帝微笑,向她一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