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儿正叽叽喳喳地围着皇帝说话,这时,军医送了药来,徽妍接过,对皇帝道,“陛下,该换药了。”
皇帝应了一声,自然地抬起左臂,拉起衣袖。
徽妍坐到他身旁,将布条拆开,清理伤口,换上新药。她动作一向很轻,皇帝也从不说疼。但从音却似乎很担忧,挨在徽妍旁边看着那伤口,小脸上都是紧张。
“舅父痛痛……”徽妍涂药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声说,还轻轻往上面吹气。
徽妍和皇帝都不禁笑起来。
皇帝用右臂将从音抱过来,道,“舅父不痛。”
徽妍语重心长:“居次若觉得痛,日后可就要小心,走路莫跑得那么快。”
皇帝听着,啼笑皆非,想说这伤是箭创,与从音走路何干?才要说,却见徽妍朝他使眼色。
从音问皇帝:“舅父也是跑得太快摔倒么?”
皇帝愣了愣,张张口,看了徽妍一眼,终是违心地说,“呃……是。”
“居次听到了?”徽妍趁热打铁,“看这伤口,多痛!要流好多好多血!”
从音连忙应一声,躲到皇帝怀里不敢再看。
蒲那笑她:“怕痛!羞羞!”
徽妍立刻道:“王子也是,昨日你又去爬马车,莫以为我不知!”
蒲那吐吐舌头,讪讪地躲到皇帝后面。
蒲那吐吐舌头,也讪讪地躲到皇帝身旁去。
看到四只眼睛在皇帝怀里无辜地瞅着她,徽妍有些无奈。
“女史的话都听到了?不许乱跑不许爬车,摔下来都痛痛。”皇帝不紧不慢地说,脸上却满是宽慰,瞥了瞥徽妍,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