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这才想起,忙回头,却见十余步开外,皇帝骑在马上。只见头盔下,他的脸对着这边,神色看不分明。
徽妍自知失礼,忙让郅师耆将自己放下来。
“陛下?”郅师耆听到这二字,亦是愣住,一边望向皇帝一边问徽妍,“那是汉庭皇帝?”
“正是。”徽妍擦了擦眼角,笑笑。忙将蒲那和从音的手拉起,带着他们朝皇帝走过去,到得马前,向他行礼,“陛下,蒲那王子及从音居次,拜见陛下。”
蒲那和从音似乎并不太明白皇帝是何人,望着他,茫然又好奇。
但看徽妍对他敬重,二人也有了些样子。
“拜见陛下。”蒲那年龄大些,行礼颇有模样。
从音瞅一眼兄长,也行个礼,奶声奶气地说,“拜见陛下。”
皇帝看着他们,脸上有了一点笑意。
“蒲那王子,从音居次。”他的声音温和,“王女史每每与朕提起你二人,皆言聪颖仁厚,今日得见,朕甚慰。”
蒲那和从音虽不太明白皇帝所言何意,可似乎觉得他并非可怕之人。徽妍在他们耳旁小声提示,二人照做,向皇帝再礼。
这边见过了礼,片刻,皇帝将目光移向郅师耆。
与蒲那、从音一样,郅师耆看着皇帝的目光亦满是好奇。但他很快收敛起来,上前,以王子之礼向皇帝一拜,“匈奴右日逐王郅师耆,拜见大汉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亲征救我于重围,郅师耆感激不尽!”
他声音中气十足,全无落魄模样。
皇帝看着他,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右日逐王言重,朕此来,乃是为接二位外甥回汉庭,未想幸会右日逐王,实意外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