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驳?当众骂人么?”徽妍看看她,“萦,做个泼妇也不难,却能挣回多少脸面?”
王萦不甘心,却觉得有理,气鼓鼓地不说话。
徽妍笑笑,摸摸她的头。
这时,家人来报,说王缪一家到了。徽妍和王萦皆喜,忙让家人去告知戚氏和王璟,自己则迎到门前。
上次徽妍的接风宴,王缪曾与戚氏商定,来拜寿时要带上孩子。如今,她果然不食言,夫妇二人领着三个女儿,笑盈盈地登门而来。
而令众人吃惊不已的是,王恒居然也来了。
徽妍正待上前行礼,忽而看到他们身后,愣住。
司马楷正从车上下来,风鼓起他的衣袂,身姿翩然。目光相对,司马楷露出笑意,上前来行礼,“女君。”
徽妍忙还礼:“府君。”莫名的,她脸上起了烧热,礼罢之后,不禁瞅向王缪。
王缪似乎知道她心思,笑着说,“闻知母亲寿筵,司马侍郎本也想来,奈何身体不好,行不得远路。故而遣府君前来,代为贺寿。”
徽妍了然,看向司马楷,再礼道,“府君一路辛苦,实有失远迎!”
司马楷温文道:“在下多年未曾拜见戚夫人,贺寿本是应该,女君不必多礼。”
众人寒暄一番,王璟走出来,见到他们,亦是惊喜不已,见礼之后,有说有笑地迎入府中。
戚氏已经到了堂上,最让她高兴的,是王恒和司马楷。
徽妍和王萦都遵守了许诺,没有告诉戚氏王恒拜了郎官的事。此番王恒回来,身上穿着郎官的常服,一进门就引得众人瞩目。不仅戚氏,堂内堂外的亲友们亦是哗然一片。
“小子!”戚氏得知原委之后,又笑又骂,“这般喜事,瞒着母亲做甚!”说罢,又瞪着玩王缪和徽妍等人,“尔等也是,竟与他串通,一道欺负老妇!”
王缪哭笑不得:“母亲冤枉,我等岂敢!都是你这宝贝王郎官,非要亲口告知母亲,不许我等说!他说他做郎官无俸禄,要将此事做个寿礼!”
王恒笑嘻嘻的,向戚氏端正一拜,“儿祝母亲四体康直,寿如南山!”
戚氏喜得红了眼圈,将他拉到身边,“你这小儿!什么寿礼不寿礼,回来便是大喜!”
众人欢喜一番,司马楷又上前行礼,将长安带来的寿礼献到戚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