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诺诺的脚伤还没好,还有诺诺生了一场大病,钱也用的差不多了,现在身上只剩了几百块,肯定不够在外面继续生活,可是现在江流年已经知道诺诺的存在,如果让江流年查了出来,依他的性格一定会把孩子夺走的,林浅浅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她不能失去诺诺。
可是几百块,也不够新的生活,一时间,林浅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有几千块就好了,现在林浅浅恨不得有个几千块就摆在她的面前,这样她就可以离开,就可以带诺诺重新生活,不怕在被江流年发现。
夜,格外的漫长,而在另一边的江流年也过的十分的煎熬,他左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右手悬在半空中,想要揭开相框上的黑布,但却又不敢,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他起了身,站在窗台,望着外面的天,又想起今日晚上看到的场景,突然间有些心疼,那么一个小破房子里,就挤着娘俩,真不知道这五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江流年将黄色的液体,直接吞了下去,但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我还想让你再把我的酒给换了。”
其实在林浅浅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江流年很少回家,因为她不在了,江流年总觉的缺了些什么。
就算是回了家,也是将自己关在林浅浅曾经住过的卧房,但从来不喝酒抽烟,
只因她不喜欢。
他每次进到卧房,总是能想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但脸上却是满满泪痕。
他无法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只是觉的很难受很难受,是那种锥心的疼,甚至比那种疼还要难受上万倍。
江流年紧皱着眉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拿着酒杯的手垂到了身体的一侧,其实当他下午知道林浅浅的下落是,内心是欢喜,开心的,但却害怕,害怕忍不住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中,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能相互折磨,他只能借拼了命的折磨,诉说着内心满满的思念。
天渐渐的漏出了亮光,江流年随手拿起了沙发上的文件和西装外套,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