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你唤作阿成的灵奴,只是融了他一丝神识,没有记忆的,怎样?是不是感觉格外亲切呢?”白狸故意在“亲切”二字上拉长语调。
晏凉的心狠狠跳了下,片刻又想开了,他已决定不再去纠缠前世的事,只淡淡道了声原来如此。
白狸似乎有些失望了,冷哼了声:“二公子就是这般,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人都原谅,才让谁都想来欺负你一下。”
晏凉笑笑的摇头:“没人欺负我。”
顿了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淡淡道了句:“就算真有谁来欺负我,季珂他也给挡回去了。”
白狸不屑的哼了哼:“将你欺负得最狠之人,就数他了。”
“若按你这般说,我欺负他也不少。”
白狸越听越不舒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觉得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不仅是没意思还恶心了自己,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最后趴在晏凉肩膀上尾巴围成一圈,像围巾一般缠在他脖子上。
晏凉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的捧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打发时间,白狸时不时晃动拉耸的尾巴,撩动晏凉瀑布般垂坠而下的头发。
许久,屋中的香炉燃尽了,白狸像一只睡醒的猫抖了抖身子,又探头到对方的喉结处蹭了蹭。
“二公子,你的琥珀吊坠去哪了?”
晏凉不咸不淡道:“给江昭了。”
白狸似来了兴致,蠢蠢欲动试探道:“那是季珂娘亲留下之物,他自小戴到大,你怎舍得?”
“人已经没了,我留着做什么。”
“当真?”
“睹物思人,徒增伤感罢了。”
“倒也在理,看不见了干净。”白狸听这话,倒是十分惬意。
晏凉不置可否笑了笑:“对了,相处数日,我还不知如何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