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如果对方是度昱,晏凉倒觉得没什么,但换做不苟言笑的江为,他总觉得怪怪的……
“前辈手腕上的伤……”
“不碍事的。”
晏凉从江为手中接过碗,憋着气扬起头,咕噜咕噜将苦涩的药汁尽数灌进肚里。
一旁的江为眼都不眨一下,把前辈蹙眉忍耐的模样瞧在眼里,最后视线停留在因吞咽而微微滑动的喉结上,唇角微不可察扬了扬。
因自小身体羸弱,晏凉喝的药比吃的米还多,早就习惯了汤药的苦与涩,但这一回却不同,一碗药下肚,竟有些回甘。
度昱配的药他不是没喝过,从来没有回甘的道理……
“你在药汤里加了雪蔗?”
“嗯,我担心前辈喝不下。”
晏凉心中一暖,面上温和笑笑:“有心了。”
江为接过空碗,语气淡然:“若非前辈,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日是我把你带出去净灵的,自然会保你周全。”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话,晏凉觉得自己真有点长辈的风范。
“当时在水下……”
“咳……事出紧急,冒犯了。”晏凉心虚的截了对方的话,当时情急才采用嘴对嘴渡气的法子,事后想想总有点……难为情……
江为怔了怔,旋即笑着摇头,露出的小虎牙透着一股子俊朗的俏皮,他本想问不死湖中那水魈是怎么回事,看前辈误会了,也不想继续解释。
这样误会着挺好的。
当时温暖缠绕的暧昧又苏醒过来,一点点漫上嘴唇,缓缓淹没让他有轻微的窒息感。
江为的脸染上一层薄红。
“还有,度昱那家伙口无遮拦的,其实没恶意,若与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无需太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