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萌萌又往嘴里放了快甜瓜,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弥漫,语气平淡,“他这辈子欠我妈太多了,我也得欠他点儿什么。”笑,“不然好像不太公平呢。”
说出这番话,且是这样随意平静的语境,尚萌萌自己都有点惊讶。
“父亲”这个词,是她心里的结,也是过不去的坎。
那个高山大树般的男人,曾为她撑起整片蓝天,也亲手让她的世界轰然倒塌。谈不上多恨了,毕竟血肉至亲养育之恩,可这些年她妈受的苦,让她无法释怀。
也许人骨子里就是幼稚,尤其是面对父母的时候。
人已是一g黄土,亏欠着点什么,也算报复吧。
刘紫薇是聪明人,意识到自己提起她伤处,便不再深问了,这时易老三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脸上和额前短发都**的,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不少,眼神也亮了三分。
他往包间里的众人扫了眼,蹙眉,“是我的错觉么,气氛怎么有点儿沉重。”
刘紫薇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说,“错觉。”
“……”
喝了酒人的口干得厉害,易江南接过水杯就仰脖子灌了进去,然后放下杯子提议:“又不唱又不跳的,干脆玩儿游戏吧。”
克莱斯特向来和三爷一条裤子,当即附和,“好啊!”
易江南点头,又说:“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趣,我们来玩儿‘真心话’。”
刘紫薇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根夹在指间,抬抬下巴,“你多大年纪了还玩儿这个,幼不幼稚。”
三爷说,“玩儿游戏还分年龄,你以为是‘丢手绢儿’么。”
“……”刘紫薇一口烟呛在嘴里。
尚萌萌捏了下刘紫薇的手,低声:“格格,三爷才刚出院,咱们照顾一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