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笑里藏刀?
看一看现在的郁昭便知道了。
她虽是笑着的,一双乌黑的凤眼里却满含冷意,落在前来做媒的大娘身上,直把大娘吓得够呛,再一瞥地上断裂的横木,哪还敢说什么,哆哆嗦嗦的跑走了。
她离开后,薄翅抬步将门关上,转身瞧见自家老婆压抑着怒火,上前亲昵的坐在对方腿上,捧着老婆的脸道:“吃醋了?”
郁昭眯起眼,令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你说呢?”
薄翅莞尔:“看来是真的打翻了醋坛子。”
郁昭轻哼了声,手指探.入烟罗裙,摩挲着薄翅柔嫩细滑的肌肤,意味深长道:“烈火需由水浇灭,师尊可愿借徒儿一汪春.水,好好浇一浇心中的火气?”
薄翅吓的松开了搂住她脖颈的手,踩着地面便要起身。
郁昭死死的扣着她的腰,摆明了不放她走。
薄翅没辙,只能将柔软的小手抵在她心口,严肃着一张漂亮的脸:“大白天的,不远处还是街道,我们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事?”
郁昭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眼尾上挑,笑的妖异:“回房间也可以,窗边、后院、床上,只要是师尊喜欢,在哪都行。”
薄翅哪都不喜欢,拒不接受白日宣银。
郁昭心中惋惜,将注意力转回来:“那女人方才说的城主侄子是谁?你私下里见过他?”
薄翅摇头:“我整日和你在一起,偷偷溜出去买个糖葫芦,都能被你看在眼里,你觉得我能避开你无处不在的视线,去见什么城主侄子吗?”
她客观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而话落在郁昭耳中,则变了一个意思:“师尊是在控诉徒儿太过粘人痴缠?师尊不满徒儿的亲近吗?徒儿明白了,师尊果然是见异思迁、看上了白怜姑娘。”
薄翅听个开头还有点急,生怕自家老婆又钻进牛角尖。
等听到白怜二字,她顿时笑出声,随后反应过来,伸手一掐老婆的腰,板着小脸道:“你胆子不小,敢跟师父开玩笑?”
郁昭逗完她,顺势道歉:“徒儿错了,师尊莫气。”
她们一番说笑,渐渐将城主侄子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