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点,弟子自然不敢妄加指证……”陈贺条理清晰地说道,“昨日乃夏院卫值守静心阁,而据弟子得知,昨日戌时过后,在静心阁修炼的弟子便都离开,唯独宁过一人留在静心阁。直至亥时夏院卫将大门关闭,他也没有出来。所以弟子认为,定是夏院卫关门之后,想到宁过还在里面,于是折返静心阁。恰好撞见他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大意之下,被宁过杀害。”
陈贺不仅指认宁过,甚至连作案动机都帮他想好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乔大先生看向宁过道,“陈贺所言,可都是真得?”
“是真得,”宁过如实答道,“弟子昨夜确过了亥时才离开静心阁,但是在弟子离开之前,夏院卫已经走了,他遇害的消息,弟子也是今早才知道。至于陈贺指认弟子杀害了夏院卫,先不说以弟子的实力究竟能不能杀得了夏院卫,弟子与夏院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在此之前连夏院卫姓什么都不知道,弟子哪有杀他的一点理由?”
陈贺指证的肯定,宁过撇得干净。
确实,杀人总得有动机。宁过不过一个十二岁即将年满十三岁的少年,身世干净,完全没有一点杀人的动机。
“你胡说……”陈贺心里或许知道宁过的杀人动机,但却打死都不能说的。说出来,别说宁过会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就要从原告变成被告了。
当下激动地道,“我都说了,定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折返的夏院卫撞见,方才趁夏院卫大意之下,袭杀了他。”
“陈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宁过的脸色也坏了起来,“我倒是有一事不明,缘何我做了什么,你都能够知道。莫非……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的神情都变了,是啊,刚才大家都把心思放在指认上,确未注意陈贺指认宁过的同时,对宁过的事全都了如指掌。
弟子间相互监视,虽不是什么大罪,但也是明令禁止的。
陈贺感受到气氛的变质,恼怒的向着宁过戟指而道,“宁过,你休要转移话题。我乃玄组的副组长,本就有协助院卫保护玄院的职责,想要知道你的行踪,一问便知,何须我亲自跟踪你。”
宁过“哦”了一生,“玄组不愧为玄院的第一势力,看样子,下次各位长老要查什么事情,完全用不着展飞和王鹏两位统领,问你就行了。”
“……你,”陈贺气急败坏,“各位长老若真问到我,我定然知无不言。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低,九天前,你在演武场上,以一敌三,胜了三个塑脉有成的。你有这份能力,想要杀死夏院卫并非没有可能。”
陈贺倒也是个人才,纵然气恼,却能不忘初衷,死死的咬着不放。
只是宁过听到这句话,心中暗道一声;终于上钩了!
神情羞怒,“你若不说此事,我还没打算向大先生告状,既然你自己开了口,那就别怪我了。在坐的长老们都知道,我宁过本是一个杂院养马童,入得玄院,不知缘何惹到了玄组之人。被他们三番两次缠扰也就罢了,居然还派人拦截弟子,欲要折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