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看着病床上,一脸潮红的祁曜,叹了口气。他倒是比王浩东两个知道的多些,也想得多些。
曜哥会这样,多半是在许觅那里受了打击,在情感上不自信了。所以,以前不觉得是同一层面的情敌的,现在也觉得是大敌了。顾忌着曜哥的面子,他还是不能随便和人说。
沈则搬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着,趴在柜子上睡了。
半夜的时候,祁曜醒过来,头又晕又胀痛,模模糊糊地看自己床边趴了个人,心下一惊,是阿觅吗?
他闭上眼缓了会儿,又睁开,这回看得更清晰了,心底那点儿期盼也被打个稀碎。
伸出那只没插针的手,不客气地推推他,“醒醒,我怎么进医院了?”
“啊医院?”
沈则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到祁曜醒了露了点笑,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坐直身子看他:“曜哥,是想上洗手间了吗?”
祁曜感觉了下,摇头,“我不是在安钰家?”
看来是喝糊涂了,沈则和他解释了下之前发生的事。
“曜哥,你可得小心自己身体,烧那么高,怎么还敢乱跑。”
沈则无奈地说,曜哥从车祸后,这身子真就没怎么好过,以前有许觅照看着还好。
“我退烧了出去的,许觅呢?”
这个祁曜还是记得清楚的,他发烧了,许觅会来看他吧?
“曜哥,你看看时间。”
沈则无奈提醒他,想告诉他真不想让他们单独相处,就去敲门啊,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许觅也看不到。
祁曜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三点四十分,眼眸黑沉沉的,许觅和安钰,已经睡了快五个小时了!
“曜哥,挺晚了,先睡吧,明天一早我就通知许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