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默了默,笑意更冷,“这么急迫地想和我划清界限?”
没等许觅回答,他继续说:“办成了一笔勾销,办不成后果自负。”
许觅点点头,“我会尽力去做,也希望你遵守诺言,等这件事结束,我们也结束吧。”
心脏狠狠一缩,祁曜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点异样,语气平稳的:“当然。”
下一秒又补充:“是我外公的案子结束,你爸做下的事,你应该给个了结,这样才是真正结束。”
“自然。”许觅也是这样想的,“那你宽限我一晚,明天我搬出去。”
祁曜愣了下,冷冷道:“不用,你忘了孟婉茹?楼下房间多的是,挑一间住,没事也不用上来了。”
许觅一想,也是,就同意了下来,这转身离开。
时间不早了,他得把东西收拾好,说不定房间也需要打扫。
走得那么干脆,当真没一点留恋,祁曜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只知道该堵着的还是堵着。
实际上,许觅远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平静,只能用忙碌让自己不要去想,安慰自己,这一天或早或晚,终归是来了。
昨晚已经是一夜没睡,现在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睡意,好像是因为床硬了,又好像是因为太黑了。
翻来覆去好几遍,许觅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双手抱腿,额头抵在膝盖上,把脸埋进腿间,长久的静默。
很累也很清醒,在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做了什么。
想要好好活下去,选择了伪装,又被识破;没想过走心,偏偏被他笨拙的、别扭的好打动,是朋友,又好像比朋友近一些,身体如何亲近,心也隔了一层。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喜欢还不深,自己也没当真。
那些陈年往事,本来就缠绕着他,让他挣不开,逃不掉。也没想过逃避,祁曜不说,他也会帮他的。即使还是有利己的目的,也是对他有好处。
这种互利,摊到明面上,清楚明白地谈条件,总让人心里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