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在手心，哭着说：“对不起。”
“要不就让我走吧。”
一片的沉静。
只有彼此间交杂的悲伤环绕，浓烈得几乎要将对方淹没。
卓衍深呼了口气，抹了下脸重新睁开眼睛。
像是坚定了什么般，他眸子沉了沉，声线已经沙如磨砺，声音却是极轻：
“你看着我，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只需要抬眼睛，好好看着我，只用一秒。”
喉咙干涩到难以发声，卓衍艰难地咽下唾沫，继续重复：“抬头来看着我，不用害怕，放轻松，我不会害你，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害你，你很安全。
“所以请轻轻抬起头来，好好的，仔细地看着我。”
有风声掠过，他低沉的声音融入风，变得模糊。
他嗓音低迷，眉目沉稳，尽管眼角仍透着猩红，话语已经沉着了不少。
江疏浅细细的抽泣声突然一顿。
安静了几秒，卓衍再次重复了方才的话语。
江疏浅感觉耳畔骤然响起一阵耳鸣，大脑像是被糊上了白纸，一瞬变得空白。
她张了张口，甚至有一刹还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