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衍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泛了白，眉宇间隐隐含着懊悔，却没有否认，轻轻“嗯”了声。
“她总是一惊一乍，而且对周围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也不爱说话……是吗？”
其实慕清琛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言语，只是在平淡地叙述江疏浅的异常。
这是属于他们的专业领域，自然知道只有看似平淡和谐的谈话才能放松病人的神经。
可是，正是在慕清琛这种状态下，卓衍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以说，江疏浅现在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跟他逃不开干系。
慕清琛还问了许多问题，他一直在努力调整心态，平和地一一回答。
最后，慕清琛沉吟片刻，道：“那她的情绪，是不是在清晨的时候反应最激烈？”
卓衍默了默，哑声道：“……是。”
“最近一次，刚天亮的时候，她在自己的房间，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了。”
慕清琛搅咖啡的勺子一顿。
“……卓衍。”一阵后，慕清琛出声喊她。
卓衍没有答话，静静等他说出下文。
沉默了半晌。
慕清琛语速极快道：“立刻掉头回去，她是一个人待在家的吧？”
听着他没由头的话语，卓衍蹙了蹙眉头，心底猛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可能……”慕清琛舔了下唇，犹豫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就是在等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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