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终于模糊,卓衍喘着粗气,吃力地仰头望了一眼她所在的病房,闭上了眼睛。
因为疲劳过度,饮食不规律,外加精神狠狠受挫,他的胃出了点血。
等后来卓衍醒后,经他要求,与她合成了同一间病房。
那一夜他就躺在她的不远处,听着呼吸机传来的有节奏的声响,沉沉盖上了眼皮,心中却是这些日子来
第一次的安稳。
隔日。
他就发现,江疏浅醒了。
她没有看他,而是望着窗外的阳光被窗帘透的细碎,似乎在沉思,似乎在发呆,没有说话。面上分明没有一丝表情,却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一滴,两滴……
像是在卓衍的心里下了雨,雨势并不大,他没有撑伞,但是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闻见他刻意发出的动静,她侧首望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阵,许久,她抿着干掀的唇皮,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