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匆匆赶到时,少年坐在一片鼻青脸肿中,阴沉着面色,嘴唇边仍带着血丝,眼神却空洞而无神。
也是他们分手的那天晚上。
事情的经过被陈女士了解了大概,那群人曾经造过江疏浅的谣,就算毕业了仍当作笑料讲出,卓衍喝了酒,酒精作用下冲动地摔了瓶子,酿造了一场悲剧。
少年被带走,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在上了车后,坐在后车座,才哑着声,嗓音极冷:
“人心险恶。”
“总会有人将恶意冠以玩笑之义施加在他人身上以满足他们扭曲的欲望,潜移默化的加深他人的冷漠和怯懦——
最后他们凭什么全身而退?”
“他们有什么资格全身而退?”
陈女士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红绿灯下停了车,突然感觉鼻子涌上酸涩。
因为她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了。
喇叭声连绵不绝,夜灯浅薄微弱,卓衍抬手捂住眼睛,痛苦道:
“...妈,我想改高考志愿了。”
“改心理学,学习怎么通过细节,来看清一个人的内心。”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只能先帮她看清身边的人了。”
他哽咽了一下,涩声道:
“......我好想保护她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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