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点了点头,问道:“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孟岚山捋着白须,沉吟了片刻说道:“老夫认为,琼州与京城有着海天之遥,这山高皇帝远的,宫闱的秘斗还影响不到这里,对此,你只需多些警惕就可以了。不过,那艘大宝船就有点不好对付了,它太过显眼,藏又不好藏,很容易被人探查到。真若不行,就把它开出港去躲上一段时间,以避开朝廷鹰眼的暗察。”
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就是,‘上面’要准备暗查这艘失踪了的大宝船了。
齐誉琢磨了一阵儿,终于嗅出了其中风险。
这么说吧,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得出,此船是从大湾之地反劫回来的,结果就是上交得来的宝物并奉还宝船。
可万一证明不出,那就
直接变成了琼州地方官居心不良,冒充倭寇劫了朝廷的船,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百喙莫辩了。
奶奶的,这船在被扣于大湾时,不见你们发动暗察,如今被我琼州夺回,又想着要回去了?
不对,陛下乃是有道明君,怎么可能这么小家子气?
此中有蹊跷,必有大文章。
一定是有像吴晚荣那样的奸佞从中作梗,故意寻了这个机会针对自己。
这时,天人感应再现,身处某地的吴大人连连打了十几个响亮的喷嚏,他嘴里嘟囔着:是谁在咒我?
书归正传。
对于齐誉来说,无论是这两者之中的任何一种可能,都是无法接受的,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宝贝东西,哪有轻易吐出去的道理?
似乎,出去躲段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朝哪儿躲呢?
嘿,有了!
在辞别了孟岚山之后,齐誉只身来到了衙门的二堂,与工房的任煜进行一些商讨。
“任大人,咱家大宝船的修复和保养进行的如何了?”
“回大人,船身受损的地方皆以修复,里里外外也全都重新刷了桐油,可以说,此船处于正常状态,随时可以出海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