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望眸色渐深,多看了两眼。
池穗穗没看到,将没注意掉下来的吊带勾上去,喝了口水:“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半晌没听到回答。
直到她走近两步,贺行望才开口:“免得明天迟到。”
“……”
这是真的重视家长会,池穗穗觉得弟弟怕是要感动得晚上在被窝里流下眼泪。
她自顾自地想了会儿才发觉气氛不对。
男人这会儿站在她面前,那双眼睛看着她,沉静又禁欲,明明是安静的样子,却给人不安静的感觉。
看到她仰头,他眼神暗了暗。
池穗穗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杯,温热透过玻璃传到她掌心,她突然叫了声:“贺行望。”
“嗯。”
贺行望应了声。
“时间不早了。”池穗穗意有所指。
她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的肩膀,又想起苏绵的话,见了贺行望二十多年,她好像也没厌烦。
谁让这男人好看得要命。
池穗穗琢磨着,自己以前是怎么把人安稳地放在房子里,连碰都没碰的。
她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屋内的灯光没开,不知道是贺行望习惯了黑暗,还是什么原因,池穗穗一时之间也没想着开。
两个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