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得水并不知道这些。
周六下午。
他坐在医院诊室里，第一次坐诊，让他有些紧张激动。不过，瞎紧张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一个人来找他看病的。中间有一个太太估计是等别的医生等不及了，就挂了他的号，她走到门口，问了一声:“请问，于大夫在吗？”
“在呢，我就是！”
那个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留面子，直接把挂号条给丢垃圾桶里，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唉！现在的医院，真是胡闹，弄一个小孩来充数！”
的确，中医院里坐诊的中医，大都是一些年龄稍微大些的，至少也是中年的。特别是那些留了一点儿长胡须的，特别受欢迎，外边的队伍排的老长老长了。
于得水坐诊的是中医，他特意在简介里边写道，专治疑难杂症，越奇怪的病越好，当然，这的确是他所擅长的，鬼医术克的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病。
于得水琢磨着，把这句给换了？
是不是显得太浮夸了？
正琢磨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老头，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模样。都进诊室里了，他还戴着一副墨镜。
于得水心说，估计这老头看见自己这种年龄的中医，又要把挂号条给扔了。可是，让于得水没有想到的是，那老头走过来，坐了下来。
“您是于大夫吧？”老头问，还戴着墨镜，不肯摘掉。
“对，是我，老……先生，您要是觉得我太年轻了，也不要把挂号条扔了，到左手边窗口，还是可以退的。”于得水说，不太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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