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毕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看见那一大团形状随机的黑影很震惊:“这是什么……”
祁殊眼疾手快地扔出去两张上乘天雷符,但没念心法引动,只让这两张符纸围着那个木盒和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扩散的黑影,把它们整个困在了墙角。
“是被拘来的生魂。”
祁殊给他解释,“太多了,都挤在一起,所以黑漆漆一片——之前说带你看的。”
贺衡:“……”
好了,知道谁是那几个倒霉的诸侯了。
贺衡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那一团乌漆嘛黑的生魂看了看那个还坐在床上没动弹的松石观观主,不由得叹了口气,向祁殊征求意见:“我能问问他的遗言吗?”
“……最好不要。”
祁殊提醒他,“现在是我们在他的地盘上,有危险的是我们。”
贺衡逻辑很清晰:“我知道,但是我小室友在啊,我小室友超厉害。”
超厉害的祁小室友很努力地忍了一会儿,才礼貌地在很严肃的对峙里把上扬的嘴角压了下来。
两张雷符在墙角飘在半空,无风自动,符面上隐隐能看出来罡气流动,散着融融的白光。
看起来的确是上乘的天雷符,且至少出自正一品天师之手。
松石观观主只当是这个小天师的师父给他用来保命的底牌,虽然心有忌惮,但并没有提起足够的重视——反正不是茅山的天师。就算是正一品,难道还能为了个徒弟来跟茅山叫板吗?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祁殊:“怎么不引动雷符?你师父还没教过你天雷符的心法吗?还是你知道自己只是四品,控制不了正一品的天雷符?”
祁殊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甚至不太理解他现在出言挑衅的意义何在。
“只是四品,也比一个养鬼后不小心被鬼反噬的正三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