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
贺衡不忍心打破他对偶像的崇拜,只好嗯嗯嗯地点头,宽慰他:“没事,您努努力升品阶,肯定没问题。”
夏鸿有礼有节地对他的祝福表示感谢。
他不安地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也在旁边,看到了吗?……我师父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
贺衡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编。
但夏鸿显然是误会了:“没事,你说吧……师长行事不端,也是我们这些小辈没有力劝的缘故。都是我该知道的,你不必照顾我。”
贺衡心说那倒也不全是为了照顾你。
他挺后悔,觉得自己就不该顺着老夏的话应那两句。
明明白白告诉他祁殊没能成功画出阵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刚才吞吞吐吐一下,现在再解释怕是就解释不清了。
没准自己越说没看见,夏鸿这边越会觉得是自己师父做的事太过分,乃至于他们都要顾及茅山一派的面子和世代的威信,实在不好宣之于口,才要遮遮掩掩不肯透露半点。
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茅山那边干的确实不叫人事。但究竟是不干人事到了哪一步,贺衡不知道,也不好给老夏一个这么错误的引导。
不太礼貌。
毕竟听起来老夏的师父在茅山那一众人里已经算是勉强有些底线的长辈了。
“夏老师,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贺衡努力让自己的话可信一点,“祁殊说这个阵法非常难。和平时其他的东西不一样,这个是很断层的那种难,他品阶不够很难完成,所以最后失败了——您看祁殊眼睛都哭肿了。”
虽然这话说得有点移花接木,但“因为没成功所以哭了一顿”这句话听起来可信度很高——因为祁殊的眼睛真的有点肿,肉眼可见。
目测也真的是哭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