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努力自救,“我让团团把咱俩的身份证送出来吧。”
小室友总能绝处逢生。
贺衡想了想:“在我桌子抽屉里吧,一个黑色的卡包。”
也不知道祁殊是通过什么和团团联系上地,他们只等了不到十分钟,一团白色的毛绒团子就叼着两张身份证从头顶的屋檐上蹦了下来。
祁殊从它嘴里接过身份证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团团已经很愤怒地挠了他一爪子:“他妈的你为了不给我小鱼干都躲到校外开房了?祁殊你也是个人?”
祁殊:“……”
哪儿跟哪儿啊都。
为了安抚小祖宗,祁殊又只好许诺了明天再给它多加一袋,又哄了好半天,才把它哄得高高兴兴回去睡觉。
有团团这么一打岔,贺衡心里那股郁结憋闷的感觉散了不少。他长出了一口气,跟着祁殊站了起来:“咱们去哪儿?”
这才开学没多久,又是军训又是放假的,祁殊对校外的熟悉程度仅限于最开始那顿火锅和今天绕着墙角找人,临时想找个宾馆也只能现打开百度地图,扒拉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吧,我看着好像是有一个宾馆,但是有点小。”
贺衡手机的电量已经岌岌可危了,就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祁殊的屏幕:“都行。住一晚上哪儿不是住。”
他说着,跟祁殊一起往前走,努力走出一条直线来。
但这实在太难为一个喝了七八瓶啤酒的人了。
在他第四次走出一个离奇的弧度又差点被路灯撞到之后,祁殊只好无奈地伸手扶住他,两个人挨在一起慢慢往前走。
路灯在后面照着,在两人身前投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道影子相互扶持着,在路灯的照射下变长又变短,循环往复。
好像就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