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吃完晚餐。
之后就是现在这样开怼了。
梁然被气得脸红,狠狠瞪他,“你最好别搬回来!”
常卿微笑,“今晚我就住下。”
梁然一滞,激将法居然真的有用?
于是梁然隔壁那间许久没住过人的卧室便迎来了它久违的主人。
常卿巡视着他的领地,“还是几年前那样。”
卧室装潢基调是黑与白,稍显简洁,但墙壁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是音乐存在的痕迹,音符的贴纸与小玩意儿,吉他口琴甚至葫芦丝等等的乐器……那都是属于原主成长的记忆。
岁月仿佛厚待了这处温暖的空间,几乎没变。
常卿找到了房间柜子里的天鹅绒被褥床单,白色的被罩,手指相触之时很软。
他低眉。被褥收纳柜也没有灰,很干净。
显然是经常打扫。
“……”
常卿转身,那个年轻俊朗的年轻男人脸上的凌厉与排斥,已然消逝在了呆愣的眼神里,似是回忆到了什么很远的东西。
两相对视,梁然骤然回神,又别扭了,“看什么看?”
常卿浅笑晏晏,黑眸温柔落在了这只纸狮子身上。
似含情似感动,直望得人脸上都起鸡皮疙瘩,“你想干嘛?”
梁然极其焦躁。
“帮我铺床吧,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