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望向来人,“赎罪啊?”
那青衣如竹,可不是福喜吗?
福喜惯是那腰板挺直,眼神不偏不倚的模样,哪怕磕头跪首的时候,都是清俊的不卑不亢。
常卿知道他来干嘛,偷放女主那小菜鸡出宫的人就是他。
他仍旧很不能明白,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朝这个莫名有股傲气的奴隶问道,“值得吗?”
福喜沉默了会儿道,“值得的。”
飞蛾扑火,寻找那抹光亮,总是值得的。
“福喜,你很喜欢她?”
福喜愣了愣,鲜少有人会问他一个奴才的喜欢与否。但思及其他,但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与皇后绝非男女之情,只是、只是她和我幼时亡故的妹妹性格酷似罢了。”
“原来如此。”常卿站起身来,若有所思。
果然是女主,什么关系都能攀上。
他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但朕不想要别的活人和皇后走得太近的。”
“所以——奴还是死了的好。”福喜低头,涩涩道,“奴知罪。”
常卿笑声一凛,停止踱步,定在他面前道,“真的那么想吗?来找朕,难道不是自知死罪难逃,企图先下手为强使朕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