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时原想叮嘱她早些回家,但转念一想,她是跟是家人一起,又能有什么危险,便暗嘲自己多心。
又聊了几句后,两人挂断了手机视频。
只是,一直到演奏会开始,时矜都听的心不在焉。
什么华国第一古琴大师,什么第一大师得意的弟子,都不知道弹得些什么刺耳之音。
“就这也配被称做第一古琴大师,街头卖艺的都比他弹得强。”
时矜一边自语着,一边低头给盛淮时发信息。
却不知,她隔壁座位上,同样听的眉眼凝重的儒雅青衫男子,在听到她这番轻狂之语后,便眼含惊讶地朝她的方向微微侧目。
张了张口,正要跟她说什么。
话还没说,台上的江恺清就说要请一位小姑娘上台演奏,话落,追光就打到了时矜的身上。
骤然被追光打中的时矜,有点茫然。
一旁的时守业,也不明白江恺清要搞什么幺蛾子,怎么莫名其妙就要请老祖宗上台演奏。
什么狗屁大师,老祖宗的一曲演奏,那可是千金万金难求,他当他自己是哪根葱!
时守业气哼哼地卷了卷衣袖,就要站起来。
却骤然被从旁伸出的一只小手按住,他偏头,便见时矜对他灿然轻狂一笑,“他们既然敢请祖宗上台,祖宗就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