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咸涩的味道跟虾的鲜味一同在口腔中炸开,竟难得的,没有排斥感。
江繁这次送来的是海鲜大餐,除了虾,还有蟹肉、海蛎子、鲍鱼之类的一些食物。
见盛淮时吃了她剥的虾,时矜扬唇一笑,继续埋头当勤勤恳恳的剥虾工。
不过,她一看就是不常剥这玩意儿,剥掉的虾壳带着肉,虾肉越来越小不说,卖相看上去也颇有些凄惨。
盛淮时看不过眼的轻咳一声,认命的放下手中数据表去洗手。
回来后,冲时矜的方向张了张手,“小孩,手里的虾给我——”
时矜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将剥了一半的虾递给了盛淮时。
盛淮时手法利落的处理掉虾壳,把品相完整的虾仁,放到了她面前的小餐碟中。
然后又找江繁取来开蟹壳的小工具,替她剥了蟹黄跟蟹腿肉。
“都吃了,不准剩。”
等盛淮时剥完所有,时矜的小餐碟中已经堆满了一座小山。
“阿时,你这么能剥,帮我也剥了呗?”
好友江繁活久见的看盛淮时,耐心细致的给人小姑娘剥完这一碟海鲜,羡慕的双眼都冒光。
可得到的只有盛淮时无情的一个“滚”字。
时矜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虾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而后,微眯的双眸霎时圆睁:好吃!
沉寂了千年,饮惯了露水的味蕾,好像重新被唤起了。
让她不由想起了千年前,那个总是温柔含笑,不辞辛劳为她这个饮食挑剔的人,搜遍世间珍馐烹调各种美味的男人。
相同的脸,迥然相异的气质,却让时矜有几分恍惚,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那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