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苍柏有着刻入骨髓的信念,有又旁人协助,才能在保持意识的情况下,再度回归。
可是他们连苍柏在哪儿都不知,又谈何协助呢
滕当渊清楚地知道这事难于登天,但是他仍点点头“他一定会回来。”
在盛鸣瑶需要赞同的时候,滕当渊就会赞同。
就好似在盛鸣瑶不需要一个恋慕者时,滕当渊就会自动退回到师兄的位置。
他所求的,从来不想让盛鸣瑶为难。
再后来,是一封信笺。
那时的纯戴剑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刚指导完弟子习剑的滕当渊收到了盛鸣瑶的信笺。
上面的仔细张扬狂放,又透着难以言明的喜悦,一笔一划间,都能让人感受到书写者的快乐。
滕当渊折起信笺,一旁那位永远满怀好奇的小弟子又追问“滕师叔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总觉得师叔很开心的样子。”
说完后,小弟子又觉得用开心二字不太对,不过他是天生的乐天派,也没将此当一会儿事。
熟料,每每都会无视他的滕当渊这一次居然应声,小弟子惊喜之后,又叽叽喳喳个不停,滕当渊最后终于给出了理由。
“下雪了,很好看。”
很好看
小弟子懵逼地看着滕当渊远去,有望向了屋外几乎能将树枝化为枯枝的骄阳,心中满满充满了问号。
明明是骄阳似火嘛,就算下雪,也该是东面,大荒宫那片地界下雪才是
滕师叔真是糊涂了
被人腹诽的滕当渊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他坐在书桌前,想要练字凝神,可又觉得写什么都不对。
能写得都不足以让他平心静气,而能让他平心静气的疯狂,再也不应被倾诉于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