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漓安的修为,不知为何,在修真界所有人境界几乎都一夜之间暴涨之时,仍是停滞在元婴期,再不向前一步。
至于魔界那边,在魔尊松溅阴失踪后,混乱了好一阵,听说新上任的那位,曾经是点月楼的修士,有人说他姓柳,有人说他姓木,众说纷坛,一个姓氏倒也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所以松溅阴是真的失踪了”盛鸣瑶喝了口茶,好奇道,“没有人找到他吗”
滕当渊摇头“不是找不到,是不敢找。”
冥冥之中,盛鸣瑶似有所悟“他被囚\\禁了”
“在曾经的苍破深渊,永生永世地禁锢,而且”滕当渊略一停顿,撞进了盛鸣瑶黑白分明地清澈眼瞳里,握着茶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
“他疯了。”
“疯了”
滕当渊微微颔首,没有在继续下去,盛鸣瑶也同样知情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松溅阴确实是疯了,据说在被天道压进深渊之前,先被降下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折磨了一番,然后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
说什么阿瑶、家、永生永世不离之类的怪话,莫名的,滕当渊并不想让盛鸣瑶知道。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事,后来不知怎么,聊到了苍柏。
滕当渊斟酌着字句“他”
“他以身殉天道。”
在滕当渊面前,盛鸣瑶并不避讳这件事,潜意识里,她仍将滕当渊当成与寄鸿一般的师兄。
“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想要再回来,是何等难事
先不提要在庞大的天道面前维持意识的清醒,光说要找机会重塑肉身,就已经是登天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