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都不要,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盛鸣瑶。
哪怕是松溅阴剖开胸膛,亲手将留有余温的心脏剜出奉上,她也只会嫌脏。
嫌脏啊。
可那已经是松溅阴能表达出的,最真诚的爱意了。
“只因为,我是魔吗”松溅阴抬起眼,他半边的脸都布满了魔纹,对于不该有太大情绪起伏的分\\身来说,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随时有可能爆裂,反噬本身。
不过松溅阴不在乎这些了。
这么久以来,从前一世到现在,他所做出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能站在巅峰,他更想证明,魔也没有错。
存在即合理。
若能让世人承认了魔,那么他们未来的家,未来的孩子,都会活得更加快乐,更加肆意,他们会拥有一个更好的、崭新的、与他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生。
这一世,一切也都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盛鸣瑶不再喜欢他了。
“对,你是魔。”盛鸣瑶警惕地看着松溅阴,冷若冰霜,“我从不喜欢肆意践踏他人生命,仅凭自身喜好做事的魔。”
凡为魔者,必定手中满是鲜血。
或许是骨子里总还留有一丝现代人的理智,盛鸣瑶对于生命的敬畏,远超于他人想象。
松溅阴几乎要笑出声,事实上,他也真的笑了出声。
身着血红色衣衫的男子站在原地,布满了魔纹的脸妖冶又狂傲,他笑出了泪,就落在眼尾,只是站在他对面的盛鸣瑶也不知这是真是假。
松溅阴像是能感受到盛鸣瑶的警惕与质疑,这一次,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还在骗你”
你看,他是魔,所以眼泪也是假的,骨子里流着的血都是臭不可闻的,又哪里能让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