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而已,太久远了,即便说了你恐怕也记不得。”
“不会是小事。”滕当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是他浑身所有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滞,“若只是小事,你都不会愿意进入我的幻梦。”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幅度地勾起嘴角,“依照你的本事,有的是借口可以逃脱。”
盛鸣瑶顿了顿,将头扭去看他。
白衣剑修坐于原处,明明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却仿佛能将室内的灯火烛光全部吸引至他的身上,无怪乎光凭这张皮相就引得如此多人称赞。
这样的人,更不该被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纠缠,为此烦恼。
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滕当渊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只是抬起头凝视着盛鸣瑶“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你可有什么疑问”
盛鸣瑶想了想,轻咳一声“那勾魂火铃的制作方法,你是从何处看见的”
她没有忘记田虚夜在听见勾魂火铃四个字时难掩的惊异,得了机会,自然也要询问其中缘故。
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何为欲盖弥彰。
盛鸣瑶扬起眉梢,反问道“一滴心头血也叫没什么伤害”
滕当渊面色不变,避开了盛鸣瑶的灼灼目光,轻声说道“我心里有数。”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鸣瑶也不便再追问,只是心中凭白增添了一股愧疚之情。
曾被人欺骗的她此生最厌恶谎言,可偏偏现在她又不得不对滕当渊说谎。
而且这勾魂火铃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若是直接弄碎,白白损失了一滴心头血,若是还会反噬此物的制造者,岂非得不偿失
盛鸣瑶心中有所顾虑,因而就没有有对滕当渊直言。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最后还是滕当渊开口“时候不早了,我早些送你回去。”
盛鸣瑶松了口气,自然没有拒绝。
说是将盛鸣瑶送回去,滕当渊就真的将盛鸣瑶送到了大荒宫的门口。
金步摇风格奢华,就连船身都精细地雕刻着飞禽走兽,哪怕是夜晚都能见到一派潋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