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虚夜摇着头轻笑一声“人啊,与妖族的寿命不同。哪怕是努力修炼,延长寿命,也不过强大妖族血脉的自然生长。”
“所以是那剑客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配不上鱼长老”
“没有这么简单。”
田虚夜抚须,顽皮地眨眼,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令人心惊“你可知你们鱼长老是何血统”
盛鸣瑶皱眉“鱼长老不是鲛人族么”
“不错,可她身上还有天昊族的血脉。”田虚夜解释道,“天昊一族,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而鲛人一族,倘若结契的伴侣死去,他们同样会跟着心碎而亡。”
“那个剑客自知资质不足,难以做到与妖族同寿,因而根本不敢让鱼令莺爱上他,只能在她的感情还未达到深处时,率先离去,还不敢让她知道缘故。”
这还真是死胡同。
盛鸣瑶心中惋惜,缓慢眨眼“那您是”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田虚夜想起当年情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时正值妖族与人族相争,那剑客明面上不告而别,暗地里又怕鱼令莺性格单纯,为人所伤。最后一路从西北护送她来到大荒山,正好被我揪住,险些闹出一番大动静。”
盛鸣瑶捏着储物袋,她被田虚夜挑起了好奇心,一时间反倒不急着出门了。
“所以这件事鱼长老并不知道”
“怎么敢让那个傻子知道。”
“听起来,您似乎并不赞同剑客的做法”
“我赞不赞同又有什么用”
田虚夜想起旧事,没好气地拿起手旁冒着烟的小紫
玉香炉,一边腾出手赶着盛鸣瑶“去去去,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事了。”
见田虚夜态度坚决,盛鸣瑶再也没有借口留下,她拽着储物袋出了门。
锦沅和秋萱一道出去,阮绵与长孙景山跟着春如一起。原本这几个人也都有邀请过盛鸣瑶,可盛鸣瑶最终还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