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师尊是朝师姐一个人的师父。”
盛鸣瑶同样语气平淡,幼时与朝婉清相似的眉眼已经淡化,饶是玄宁也无法
再找到一丝相似。
“弟子到了般若仙府,已经抢走了朝师姐的师伯师兄、师弟师妹,若在连唯一的师父都抢走,难免又要落人口实,遭人非议。”
其中“唯一的”这三个字,盛鸣瑶特意加重了读音。
“更何况,朝师姐与师父师徒情深,远不是弟子能够比拟,弟子不配。”
这话听起来谦卑卑微极了,然而从面前少女的口中说出,却不自觉地带出了一股轻佻不屑的玩味。
玄宁倏地领悟到了盛鸣瑶的想法。
不是“不配”,而是她根本不屑。
盛鸣瑶像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这个师尊,然而
“你很在意旁人的看法。”
玄宁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之语,眼角眉梢都沾染了三分笑意,他抬起了下巴,一手撑在木桌上,眼眸流转之间,自有一股疏狂清傲。
“不过蝼蚁,何须大动干戈”
又是这类话。
盛鸣瑶终于忍不住,霍然抬头,回了一句“我亦蝼蚁,师尊又为何如今待我如此好”
“你不同。”玄宁想也不想道,“如今,你是我的弟子。”
盛鸣瑶险些没笑出声。
“我是您的弟子”
盛鸣瑶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意有所指“可是旁人还是会对我闲言碎语。”
甚至嘲讽更甚,只因“靠山”玄宁并没有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