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越说越气,他本来就是一个敢爱敢恨、风风火火的性格,这些年为了当好般若仙府的掌门人,已经压抑太多,此时到是被玄宁气得全爆发了出来。
“是你都知道你心里都有考量你什么都懂”常云想起正殿上女孩儿散发出的那股被放弃的悲哀,心中一痛,“你知道她让我想起谁了吗”
“我想起了萱儿。”
萱儿,是掌门常云的独女,同样在四百年前那场妖族叛乱中失去了踪迹。
玄宁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下,默然垂首。
他不敢看此时常云的表情。
“我当年没法救她,选择了更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从此再无踪迹。”
常云的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处,像是能透过虚无的空气勾勒出早逝发妻的笑靥,失踪爱女的眉眼。
“每每午夜梦回,我都能听见她凄厉地叫我父亲,充满希冀地让我救她,转而又被妖兽吞噬。”
“可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在梦里都从来救不了她。”
说这些话时,常云苍老极了,他看着前方,呆呆地怔住片刻,又抹了把脸,掩去了眼角的泪水,将目光转向了玄宁。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更不愿你因此横生心魔。”
常云长叹了一声“我只是希望你将心比心,别去苛责盛鸣瑶那孩子。她忽然被你带上山,于修道一事上天资不高,又有漓安、婉清珠玉在前,本就容易有压力,你又待她冷淡,我怕这孩子路走歪。”
“更何况,婉清回来后,两者有了比较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满室静默,唯有屋外的小溪流淌着不变又畅意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玄宁起身,修长如玉的手拎起了茶壶,亲手给对面的人添上了一杯茶。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已经算是服软退让的极限了。
常云心下稍安,也没再数落玄宁,抬手接了这杯茶。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