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死去滕当渊混沌的思维中,突兀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这么爱美的女孩,怎么能如此狼狈的死去
滕当渊脑中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机械地伸出手想要为怀中人拭去血污,却越擦越多。
血,又是血。
七岁时的场景与如今无限重合,滕当渊一时竟分不清是十多年的人生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我手中有剑,我人人称颂,我再不弱小可欺。
可我依旧护不住所爱之人。
“滕滕当渊”
怀中少女张口说着什么,声若蚊蝇,滕当渊俯身凑近,才知道她在叫自己。
“我在。”滕当渊对上了盛鸣瑶已经有几分涣散的眸子,“我在。”
这个寡语少言的剑修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又或者,做什么都是徒劳。
“别看别看我”
盛鸣瑶努力想把他推开,生怕自己临死前的惨状又把这年轻剑修吓出个好歹。
自己是来帮他解除情劫的,又不是来给人家种心魔的
失血过多的盛鸣瑶脑中一片模糊,只浑浑噩噩的记得不能让滕当渊出事。
“你这个胆小鬼怕血”
“别看别看我了做噩梦”
她还记得。
她以为我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