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责怪,没有推诿,甚至没有发脾气。
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觉得这姑娘此刻必定是难受极了。
田先生摇摇头,示意大家散去,给这对年轻人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滕当渊沉默以对,笨拙地安慰“田先生也可以”
“这不一样”盛鸣瑶猛然提高了声音,原本平静的表情破碎,闪动着愤怒的光芒,而后又顷刻间消散。
“师兄,这次是你食言了。”
“我并非”
“这与我无关。”盛鸣瑶一字一顿,“不必解释,师兄的事情,从来都与无关,不是吗”
滕当渊无言。
盛鸣瑶仰起头看着面前尚未褪去青涩却妄图撑起一片天空的少年,轻轻一叹“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允许被带回家的小狗、师兄总在雨夜里变得奇怪的情绪、害怕血的原因、右手不能持剑的理由”
“一次又一次,师兄真的以为我从来没察觉到什么古怪吗”
“我从来不问,是在等师兄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因为我说过,师兄若是不愿,可以不必勉强。”
盛鸣瑶别开眼睛,自嘲地笑出了声“可我从未想过,师兄一直将我排斥在外。”
滕当渊下意识反驳“我从未排斥师妹”
可这句话与盛鸣瑶之前的陈述相比,苍白又无力。
滕当渊看着面前神色冰冷凉薄的盛鸣瑶,硬邦邦地解释道“我是想保护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