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时候,许半夏忽然有点羡慕猫与阿的相,两人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没一点成家立业者的样子,可是互通有无,猫有什么问题,一脚飞向阿就可以获取答案。简单便利,又其乐融融。
被大石撞了的脚弯如今沉沉地痛,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许半夏考虑了之后,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以策万全。兜兜转转,此刻又是开上了原来的君威。不过下意识地带上了漂染和它的兄弟们。一车一人三狗,倒也坐得满满当当。出去时候,路上已经全暗。早上那一块血迹随着车来车往,早已觅不着踪影。或许白天来看的话,还可以看见路面颜有块稍深的异常。说起来真是人不相信,一条熟悉的命就这么消逝了。
许半夏并不恨太监,太监都已经自取灭亡了,还能怎样。说到底,这还是当年年少轻狂,做事只知快意恩仇种下的因果。以前通宣传栏上常有一句话,“代价血淋淋”。她许半夏、阿、太监,可不都已经为年少轻狂付出血淋淋的代价,虽然她许半夏的代价还是最轻的。若是往后夕下想起这段过往,必是不可能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打发。一条人命,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人轻松。即便是在许半夏眼里轻贱如太监之,这条人命还是会压在许半夏的心头,偶尔吐一个气泡,浮出面。
这边高跃听了童骁对许半夏今早所遇事件的描述后,忍不住问:“阿,你兄弟遇到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现在过去陪陪她?辛夷这儿由我。”
童骁笑:“胖子这人与众不同,她这个时候最不需要人陪。以前类似事时候,谁上门谁给打出去。”
高跃听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可能拒绝别人的关怀?除非是外来的关怀不到位,关怀不到点子上。高跃扪心自问,即使他这样的在社会上跌打滚那么多年出来的金刚不坏之躯,遇到烦事的时候也想找个人陪陪,即使不说话也好,这也是修姐原来得他好感的最大原因。何况许半夏还是个年轻人。
所以高跃状若无事地又与女儿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告辞,这边高辛夷与童骁两人也没觉得什么,在他们印象中,高跃反正一贯都是行匆匆。
高跃上了车,让两个保镖自己回家,便开了车上路。一边冲许半夏拨通手机,“胖子,在做什么?出来。”
许半夏正在车上往医院赶,见问,想都没想就是两个字:“没空。”
高跃也脆:“少废话,你出来就出来。我有事找你。”
许半夏忽然想到高跃刚刚不是在阿和猫那儿吗?那么说他应该知她今天心里不自在了,那还来烦她?真是讨骂。所以很是不客气地:“没空就是没空,我去医院,你少烦。”
高跃见许半夏也没对他掖着绪,就跟昨天大喊“烦死啦”一样,反而让他觉得心,所以还是好声好气地:“你去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胖子,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别拒绝我。”
许半夏没想到高跃会说出这些话来,倒是呆住了。闷了半天,才说了医院地址。估计高跃从妇儿医院出来的话,还是他先到那医院。
果然,等她把车开医院的时候,已经看见高跃的车子停在停车场了。医院夜晚的停车场比较空,所以一目了然。
高跃看见许半夏钻出车子他才也跟着钻出,见面就问:“胖子,你还是受伤了?没听阿说起。”
许半夏提提角算是笑了,:“被石块着脚弯了,有点痛,但走路没什么大问题,想来看看医生也好保险一点。”
高跃走开几步看了一下许半夏走路,也没说什么。只是去门诊大楼后,胖胖的躯移得飞快,亲自手帮许半夏办了挂号手续,又去指南看了外科在哪里,然后过来领着许半夏过去。许半夏有点吃不消,高跃这么贴很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两人一向只是取笑来利用去的,虽说上也有挂着朋友两个字,可真正在心里也没怎么太把对方当朋友,只是有时觉得在某些方面,对方可以相信,甚至是深信。如今高跃这样,那是超过以往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