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跃笑:“好吧,还是我先说,否则你的事一说,就没兴趣听我的了。你走后,我去,修姐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
许半夏唧唧哼哼地了一句:“不,是救命稻草,而且是割下来遭了几场雨、有点霉答答的稻草。”
高跃不以为然地笑:“许胖子,也不用这么踩我吧,老老实实听我说下去。”边说,边取了保姆拿来的芝华士,给许半夏倒了一点。许半夏投桃报李,给高跃了一块冰。“她让我去找一个人,说是那人害她的。这个名字说出来我觉得无比熟悉,再一想,想起来了,是那个与修姐保持密切通讯联络的人,可是那个名字已被证明是假份证,我把况去修姐说了。修姐说,她与那人是在你家楼下认识的,当时她去你家楼下寻晦气,那人也是,一来二去两人给认识了,攀谈起来,发觉两人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你。”
许半夏抿了口酒,冰凉刺地入喉,带来一丝清醒。“她形容一下那人的长相了没有?我的仇人阿应该都认识。”
高跃笑:“看来我想卖关子都不行,许半夏你就不会傻冒傻到底?刚才你傻愣愣的才好玩。”
许半夏有点哭笑不得,:“好吧,你继续,我就装傻,看着你自鸣得意地一付傻样不说。”
高跃听了也笑,:“行,那你就继续装傻,我说下去。当时阿刚来,听了修姐的描述,他说那是太监。许胖子,说起来这也是你自己作的孽。两人商量了很多对付你的办,包括你前几天门铃里面有人装鬼就是太监做的。他们还想炸你的车,可是技术不过关,又找不到好的爆炸物,怕没炸坏你的车,自己先遭殃。再说太监最想对付的是阿,可是又最怕阿,他怕伤你太厉害了,阿会找出他,往死里揍他,所以太监的意思是先集中力对付阿了后,再对付你。”
许半夏听了没什么太意外,反而觉得稽得很,两个人凑一起谋害她,结果会出这么个苦计来,真是没劲得很。“还记得元旦那天我在这儿的一个电话吗?我本来是准备把太监扔给一个东北大氓去的,可是后来心,没收拾他,放他一马。你还说我出什么损招。你看,要是我当初心到底的话,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你说,做好人好还是做恶人好?”
高跃笑:“许半夏你又不是小孩子,还问什么好人坏人的,这种事你自己回家考虑去。不过你阉人命子就是过分,遭点报复还是应该的,可是那人太没种了点,怎么胆子那么小,可能生理变化了后心理也会有变化吧。还用我说下去吗?”
许半夏:“不用了,你说得太罗嗦,还不如我来说。修耐不得电话线指挥商谈,约了太监接应后逃离监管。太监从修里得知猫预产期和生产的医院,认为这是报复阿的好机会,所以也就放弃在我那里捣乱,再说我家那时也没人,他就一门心思埋伏到妇儿医院里去,等着阿到来。然后翻了不予配合的修,阿的车子底下,想让阿恶心一翻,心里留下一辈子的影。他与修非亲非故,再说生理变化后可能心理变化大,所以对修的命没什么重视。这会儿他恐怕已经逃出本市,亡命天涯了。是不是这样?”
高跃摇头:“说对一半。你错估修姐了,修姐到现场看了那是你的车后,还以为是你开着那辆宝马,心里很同意太监的计划,不过她想恶心的是你。她怕自己胆小,到时候临阵逃,所以让太监翻了她。说起来,她是想寻死在你面前。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办真是非常无聊,很消极。”
许半夏想了一会儿,才:“在常人看来,修的想或许很奇怪,她可能还觉得自己是大义凛然呢。不过她死过这一遭,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这下好像很热生命了吧?否则怎么会接受我的威胁?又或者对于她来说,钱比命大?”
高跃还是摇头,但斩钉截铁地:“修姐这人神有问题,她不应该一筋地仇视你,毕竟你对她又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她连自杀这种事都会做出来,等她稍微恢复一点,我请个神病方面的医生给她看一下,如果不行,该强制就强制。文疯子随时都会变成武疯子,这种后果我担不起。至于她究竟是什么考虑,我懒得分析,没必要。”
许半夏从高跃的话中听出决绝,再大的恩也经不起一再折腾,修笨就笨在以为可以一再挑战高跃对猫的亲。可是,她怎么可以在猫生孩子的时候发难?人家父女间即使再有矛盾,那也是内部矛盾,时间过去就完,毕竟血浓于,再说正常的父一向都是前世欠儿女的。她修还真高估了自己在高跃心中的地位。高跃要是那么个没有决断的人,他还能走得到今天?
高跃见许半夏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明白许半夏一定知他话中的意思了,笑:“胖子,又心了?”
许半夏摇头,:“她是你的人,我管你呢。这事没劲,跟不是对手的人过招,中拳了也当它挠,没劲,我替他们设想的那些报复套路都要比他们做出来的还复杂一点。开始说我的事吧。”
高跃点头:“我还以为有多么轰轰烈烈,一问下来才知整件事愚不可及。她要有种去你公司门口自杀,无论以何种方式,那才会对你造成伤害。躺你车底下?这下好,自己得不死不活。胖子,事差不多已经真相大白,目前公安没有要把修姐收编的意思,可是我又厌烦了养她,你说怎么办才好?”
许半夏抬眉看看高跃,不知他这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得也敷衍地:“你要是把她丢回家里,你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这么大一个富翁,一个救命恩人都不肯养,说出去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