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笑:“你想赖?这可不行,大家都已经听了你几年的戏,你怎么可以说赖就赖的。今年就一直唱到元宵吧。”大家玩笑惯了,所以老丁也没拿许半夏的话认真。
许半夏笑:“今天书记镇长都在,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还是请书记镇长指导吧。”一边说,一边踢了边的老丁一脚。
老丁虽然不知许半夏是什么意思,但也是心领神会,不再说话,看着书记。镇委书记只得微笑:“岂敢岂敢,我们怎么可能指导什么,许总客气了。不过过年过节的,政府正集中力送温暖活,让贫困人家可以安心过年,希望许总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支持我们一把。”
许半夏忙:“书记的话我领会了。丁主任,要不我们今年别花架子,我也不充胖子,我们听书记的,做点实事。等下我回去我们公司人员跟你一起统计一下村里的老人,从今年开始,我们公司把村里无依无靠的老人养起来,每月分一部分零花,一部分粮油,一直养老送终。我今年节的礼物就是每人一份承诺书,你看怎么样?多少数目我也不跟你敲定了,反正统计出来是多少我就出多少。可以吧?”
老丁听着当然开心,本来还以为许半夏书记说话,那意思是肥想要给镇里,攀镇委书记的高枝,这一说才放心下来。那还有什么不好?他不知可以轻松多少。
镇委书记听了也高兴,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许半夏一杯,意思非常明确了,“许总,你是个实事的,我敬你。以后有空到镇里来,一定要来找我。”
许半夏连忙恭敬地与之碰了杯,心里在想,这一下不知要花掉多少钱,有点心。只能糊自己似地想着,一算是积德,二是换新来的书记一个好儿,省得他总是对废机油事件疑心,三嘛算是跟村里好关系,少点烦,四嘛,也可以把胡工合理地出来,省得她手太多,拖后程。已经是一举四得,不错了。许半夏自嘲地想着。
照书记的指示,中饭吃得比较简单,没有喝酒,饭吃得很快。饭吃好时候,差不多话也刚好讲完。书记要去县里开会,与许半夏手别。副镇长一个眼留下许半夏,又回到原来的包厢说话。没了旁人,副镇长说话就没了架子,随意很多,称呼上也换作了“胖子”。“胖子,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要人物?为什么书记才下来几天,都没见上几个人,怎么就瞄上你了?他能听人说过几句话,怎么说得出你的什么事来?你得当心暗手。”
许半夏本来心里也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此刻被一点醒,吓了一跳,:“大哥,你别吓我,虽说我正不怕影子斜,但要是老是这么给调查,我还是得给吓出病来的。你帮我分析分析,会是怎么回事?”
副镇长本来想着老书记升官,或许镇长就升了书记,他顺推升镇长,没想到空降一个大有背景白面书生,一下希望落空,心里很是不服。所以免不了背后话就多了几句,“胖子,他既然一下来就调查你,说明他是带任务下来的。他是县委书记的人,你说还有谁能给他任务?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得罪县委书记了。”
许半夏吓了一大跳,得罪县委书记?主管副县长倒是常见,也好得很,县委书记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得罪?想了半天,就是没有一点头绪。半晌才颓丧地:“大哥,我们这种做企业的人,要是认真抓起辫子来,一抓一大把。我不知怎么着县委书记了,要是他想怎么样的话,我可怎么办?”
副镇长看着心里有点解气,许半夏近来飞腾达,虽然对他还是客客气气,可他看着总是嫉妒,见她现在吓成这样,心理总算平衡一点。不过他与许半夏无仇,高兴过了,也就实实在在给她指条出路:“小许,擒贼先擒王,你象今天那样讨好镇委书记是没用的,还是找关系与县委书记好好套套近乎吧,只要县委书记点头,镇委书记很能放个?”
许半夏早就想到,只是还想听取副镇长意见。现在听他说出的与自己的合拍,忙点头:“大哥,我明白了。谢谢你,非常谢谢你,我这就去找人。”
把副镇长送到镇政府了才回公司,一路思考,就是想不出与县委书记究竟有了什么瓜葛。再加本来就眠不足,出差后又疲倦,一时心浮气躁,火气十足。众人都退避三尺。